木姜子

〖YOI/维勇〗(ABO)模特(5)(原名:模特的正确使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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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诊室内一阵诡异的安静,工作的中央空调吐出的暖风把每秒的流逝拖得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此时诊室内四个人之间气氛诡异到了极点,短暂的惊异过后,医生继续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从踏进门开始便没有表情甚至让人怀疑可能是个面瘫,不过他至少用刚在短暂几秒内的惊讶表情证明了他不是,不过他也不急着叫下一个病人,反正自己的月薪和诊室里坐过多少个病人无关。


        而勇利则继续保持这之前的姿势——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亚洲人常见的腼腆,仿佛他再多看几眼那里就会开出花一样,这也不怪他,在场其他三个人全都在用他完全陌生的语言交流,在他的耳朵里他们的声音和背景音乐没有区别。


        维克托捏着医嘱报告的手渗出了汗,这事他没法解释,也不能解释,一个高大的斯拉夫人alpha带着一个非本地人,还严重的营养不良的Omega出现在医院这件事已经可以拿来当任何法制新闻报道的标题。该死的,还有这位自己捡来的外国人居然是个Omega?到现在至少14个小时他居然一丝信息素的味道都没有嗅到过,他敢用马卡钦晚餐的罐头打赌,对信息素一向敏感的他完全没察觉到这个肯定过了发育年龄的青年人竟是个Omega。不不不...问题暂时不在这,他至少要在接下来装作镇定,来糊弄过旁边手已经几乎要打在电话上呼叫安保科的护士。


        “你们不去办理住院手续吗?”


        在维克托正打算说些什么前,一旁医生抬头冷不丁冒出了一句,尽管显然他不想搭理眼前的麻烦,但他更不想接下来发生什么更麻烦的情况。


        “啊?”维克托被这句话打的措手不及,本来他还准备了至少十分钟的长篇大论向眼前的两人解释些什么, 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对!住院……住院……”


        他敢保证这绝对是目前自己人生中最尴尬且诡异的情况了,算是被赶出诊室的维克托和勇利有点郁闷地在医院走廊里走着,能比得上的估计只有自己成人礼上喝的烂醉那一次,说实话那也不算,毕竟作为当事人的自己醉得可什么都记不清楚,要说尴尬也只有周围拥有清醒意识的人才会有的感觉。


        ”我们要做什么?“跟在有基因天赋腿长步速还快的维克托身后,勇利显然非常吃力,他觉得自己快散架了,身体的每一个零件都在用尽最后的能量在超负荷运转,他甚至觉得自己眼前发黑,医院走廊里明亮的白炽灯的冰冷光线在他看来似乎被一层黑纱笼罩,说话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接下来要去哪里?“


        “你需要住院,”还在纠结几分钟前发生的状况,维克托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自己身后有位被诊断为严重营养不良的病人,他立刻放慢了脚步并扶住勇利的肩膀——话说这家伙怎么这么轻——边温和解释,”办点手续,等护士们把病床推来,接下来就是去住院部,不会花很长时间。“


        ”可我没有证件……“勇利猛得停下,维克托的话让他想起了重要的事情,”会需要身份,ID之类的,那些东西……“


        ”对哦。“维克托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拉着勇利站到走廊一侧,好让身后不耐烦的人通过。


        来医院的路上两个人没说多少话,但在自己的半猜半问中勇利也算勉强说出了自己出现在冬天的大街上的原因,以及之前发生的一些事,他的遭遇让维克托下定决心帮眼前这位可怜的小家伙——说实话维克托一开始只是把对方当作什么先天疾病发作倒在路边的倒霉鬼。


        两个人沉默了会,不过维克托很快想到的对策:“我位家庭医生,”他手伸进口袋,那里有医生刚写的病例,心里希望那位家庭医生能看懂这张充满神秘符号和奇怪线条的医嘱,他们一定有什么通用的符号语言,“我们可以去她的诊所,她是我大学时的朋友,人还不错。”维克托说,他闭着眼,用指关节揉捏着自己的鼻梁,与其说他在向勇利介绍,后半句看上去更像是在安慰自己似的。


        相比只是驾驶时间稍长导致疲惫的维克托,一旁的勇利相比之下就惨了很多,他完全没有精力注意身边人微妙的表情变化,他感觉快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的存在了,他们像被风腐蚀的水泥的一样千疮百孔,空调的暖风从出风口涌出,但在勇利看来它们没有温度,还有些刺痛,气流通过他身上这些无形的孔洞尝试带走他身上最后一丝温度,如果在这条走廊中有什么粗心的人和他发生些什么磕碰,可能勇利会当场瘫在这条冰冷的走道里直到病床推到自己身边。
意识到勇利情况已经很糟糕的维克托伸手扶住青年瘦削的肩膀,他在触碰到衣服的布料和底下传来的体温时,维克托下意识顿了顿,尤其是在得知眼前看上去乖巧的黑发少年是一位Omega之后,维克托便觉得多少有些施展不开了,作为Alpha的他并不是没有和Omega接触的经历,甚至他在Omega中非常受欢迎,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收留了一个Omega并可能要照顾一段时间转变让单身许久的维克托暂时有点难以消化。


        在维克托的搀扶下勇利可算勉强道达停车场,之间的过程勇利完全记不清楚,可能转了几个弯,坐电梯,玩迷宫游戏一样再转几个弯,顺带一提勇利的没有血色的脸可把正巧也在电梯里的女士吓的不轻。最后是维克托把他塞进副驾驶座位还贴心的绑好了安全带,勇利闭着眼——尽量减少身体的能量消耗——他能感觉到维克托的凑近,洗发水的香味钻进他的鼻腔。
他突然羞愧起来,相比之下他的状况可就太邋遢了,长时间禁闭没有清洗的身体和头发,伤口渗出血清干涸的咸腥味,虽然来医院之前在维克托友善的建议下勇利已经擦拭过身体,但他确信自己依然很不好闻。


        维克托拿来了水,毕竟眼前的人还有轻微脱水的情况,他也没想到丢在天天被冻成冰块再解冻不知道哪个年月就已经被丢在后备箱矿泉水居然还能在今天派上用场。他感叹,拧开瓶盖,小心扶住勇利的头把水瓶凑到他的嘴边勉强喂了几口。


        察觉到嘴边冰凉的液体,勇利的嘴唇下意识蠕动起来,即便他实际上喝不到多少,不过浸润嘴唇也能减少很多痛苦。维克托尽量把自己的关注点集中在水瓶的角度和托着勇利的手的力度上,不去纠结眼前勇利苍白的脸色让人生出异常的保护欲,维克托吸了吸鼻子,确信自己依然嗅不到任何对方的信息素气味。


        勇利的状况着实特殊,不用说他无法像其他Omega释放信息素,甚至他的腺体的大小也非常不显眼,而且和普通Beta一样,勇利对信息素的感知非常微弱,换句话说,青年不知道自己眼前这个斯拉夫人实际上是Alpha。


        维克托坐上了驾驶位,握紧方向盘的同时内心暗暗感叹。


        遇到了大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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